旧时农耕记忆我的老水牛

我的老水牛

文/方利辉

在电视里,我目睹草原歌星乌兰图雅,那激情飞扬的歌声,歌唱《我的蒙古马》,歌声中透射出一种自豪和雄浑的情感,这种情感感染了我,那些老水牛,一下呈现在我眼前。我为曾经养过老水牛而自豪,为我曾经驾驭过的老水牛感到骄傲。

水牛对我来说,是再熟悉不过了,打从我记事起,我便给牛有着不解之缘。

从会做事那天起,就是给水牛割草。那时水牛是农民的命根子,谁不爱水牛,就等于是在给自己的肚皮开玩笑。

那时粮食很珍贵,整个农村的吃饭问题,全靠的是水田,而水田全靠的是水牛来耕种。

我记得上小学的时候,生产队专门建得有一排,漂亮结实的土墙瓦房做为牛舍,里面一共养得有9条大水牛,有专人饲养,饲草是按全队的人头分配的,每天必须将草割好之后,送到牛舍里,让饲养员过称,否则不得给那家人记工分。

稻谷收割完毕后,休养了三四个月的水牛,已被饲养员养得膘肥体壮,耕田人从牛舍里牵出一头头精神饱满的水牛时,你看那架式,一头头水牛,高昂着头,发出哞哞的叫声,似乎在向人们宣誓,我要下田干活了。

水牛下到田里,耕田人套上枷担,水牛扬开四蹄,田水发出哗啦啦的声音,田里的谷桩,在犁铧的耕耘下,被刹翻在地。看见那倒下的谷桩,一一的被压在稀泥下面,耕田人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,嘴里发出一声声口令,水牛也理解耕田人的心情,尽量的迈开大步,不让耕田人有任何喘息的机会。那场面,看上去真的是壮观。

在几条水牛的通力合作下,来亩水稻田,不出半月,就全部被犁翻了。看见那新翻过的泥土,闻着泥土的芬芳,社员们的脸上发出了会心的笑容。

第二年一开春,到处是吆喝牛的声音,这时的牛,经过一冬的休整,显得是更加意气风发了,这时耕种稻田,没有去年夏秋时节那么费劲了,此时的谷桩早已腐烂,水牛在田里,是如鱼得水一般,到处是耕田人的吆牛声,水牛欢快的哞哞声,田野里热闹非凡,一片繁忙景象。那时的物质虽然不丰富,但人们的精神是愉快的,你从那耕田人愉快的欢笑声和水牛的鸣叫声中就能体会出来。

从古到今,水牛耕田,大约已有年历史。在广袤的大地上,水牛为人类做出了多少贡献,那是无法估算的。在整个农耕时代,水牛为农业文明,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。

我曾经也驭驶过水牛,你别看它不会说话,它确精得很。刚开始时,我不会用水牛犁田,父亲把水牛牵到田里套上枷担,给我讲述了许多犁田的要领,在父亲的指导下,我也试着在田里犁了几个来回,父亲看我还行,便回家做其它事情去了,留下我一个人犁田。

水田里有一个地方有一个小弯,起初从那个小弯经过时,我将犁铧稍微放偏了一点,水牛一下就晃过去了,根本没有犁到田里去;回来经过那个小弯时,我又将犁铧稍微放正了一点,结果犁铧一下就钻进稀泥里去了,水牛拉都拉不动,我费了好大劲,才把犁铧给拔了出来,水牛此时似有不满,回过头来看了我两眼。当我再次调过头来犁田时,水牛到达田边时,简直就不听我的招呼了,拖着犁铧,爬上田埂,直接就往家里跑,吓得我是满头大汗,我一边吆喝,一边跟着水牛追,可越吆喝得厉害,水牛就越跑得快,我怎么也追不上。直到父亲听见吆喝声,从家里跑出来,才把水牛给收拾住了。

后来的日子里,水牛有点怕我,我也有点怯火水牛。

再后来我通过反复的实践,在父亲和其他内行人的指点下,我终于学会了驾驭水牛。当我站在耙田的耙子上,看见水牛随着我的指挥前进,看见不断涌来的水浪时,我才真正的体会到,不知是哪位文人写的“犁牛当翻书,耙牛当赶船”的感觉。

水牛终于成了我的好朋友。

随着改革开放步伐的加快,水牛已被机器(或人工,我们那儿的人现在种田不用牛耕田,而是直接用锄头挖)替代,水牛耕田,已成为遥远的过去,但是在几千年的农耕历史中,水牛将永远的载入史册,它是人类的功臣。

没有犁田,已是很多年的事了,但是那些个膘肥体壮的老水牛,却永远让我记忆犹新。

我的老水牛,我将永远记住你!

作者简介:方利辉,四川富顺人,富顺县作家协会会员,自贡市作家协会会员,四川省散文学会会员,作品散见于广东、江苏、贵州、山东、辽宁、山西、四川等报刊、杂志。现就职于四川富戎包装材料有限公司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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