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跟风的年龄重拾旧书,如果读书无用,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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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标题:旧书闲读

作者:刘建斌

好读书之人,一般都有异于他人的读书习惯。有人“书非借不能读也”(很怪诞吧);有人“头悬梁锥刺股”(很自虐吧);有人“红袖添香夜读书”(很浪漫吧)。习惯大相径庭,但有福读书,总之不错。

年轻时候读书,什么作家热,就买,什么书说道的人多,就买。买回家匆匆读一遍,甚至没有读完,遇到可以的场合,急不可耐地拿出来当谈资卖弄。二十岁左右我读欧文斯通的《渴望生活》,还没读完就写了一首《致梵高》,感觉不过瘾,再写一篇读后感。二十多年过去,我早已遗失这些文字,即使找到当年发表的报纸,我也会羞于承认出自我手。当明白书是不能这样读的,已是中年,而读什么书来补所谓的短,这等功利的心机也的确淡了下来。十数年间,谋生无奈日奔驰,书柜里的书如我一般悄然有了岁月的痕迹。再读这些旧书,犹如故人重逢,妙不可言。

当然新书不是不可以读,然我独爱旧书。某一页的折痕,某一页的涂鸦,背后都会有个叫做往事的东西在那里徘徊。朋友借去的书,还回来的时候偶尔会多了几行字,当时不觉有何得失,而今翻开,倍感珍贵。这样的书,我有好多本,由于书籍年高体衰,恕不外借矣。我的《儒林外史》,内页中不下十处染有我之血迹。每当翻开,立刻就会回到当年赵化小镇酷暑的夜晚。那时我爱文字,蚊子爱我,《儒林外史》既用于夜读,又用于灭蚊。听到蚊子在飞,屏住呼吸等蚊子停在身上,用书砸向它,蚊子几无生还的可能。我承认,这本书遇人不淑,落在我手,染我青春热血不说,一年翻读一两遍,如今的厚度已经是当年的一倍以上,惨不忍睹。正如此,我买过几个版本的《儒林外史》替换,终究还是新书送人,旧书自珍。在大巴山下,在天山南麓,在土库曼斯坦沙漠,在山城重庆,这本书一直都陪在我枕边。

闲读书还不够,我尚不属有闲阶级,如果条件允许,时间足够,我还想尽可能去读闲书。所谓闲书,无外乎与当前的生活工作距离较远的书籍。读广大而芜杂的他们,既不能提高生产技艺,更不关乎考级考证涨工资。这些闲书,不露声色,静待慧眼观照。近日我偶得一旧书,名唤《刀锋上的文明:宋辽金夏的另类史》,随手翻翻,一读甚喜,再读便晓得,这是一本以后可以陪我如厕多年的好伙伴。贾平凹的《秦腔》、王晓明的《鲁迅传》可以留在枕边;刘永济编《唐人绝句选萃》,吴敬梓《儒林外史》可以随我缓步走在谋生路上,读读他们,打个不一定恰当的比方,就如添一件御寒的冬衣,撑一把避雨的纸伞。

有旧书已是福,有时间读则福如东海。读书就像吃饭一般,不要狼吞虎咽,而要细嚼慢咽,方可得其真味。如果读书是个任务,要一年读多少字,读了也就读了,不然拿什么来忘记呢?我读书,如厕读的时候极多,引得老婆取笑我手里不拿一本书就会便秘。一天拿点书上厕所,一个月就是厚厚一摞书乱七八糟的放在盥洗间的台子上。睡前也是读书的好时段,台灯莹莹,蛐蛐低吟,思绪在字里行间游荡。我读书从不自我限定时间,随兴致而为之,想读就读,不想就放下。闲读有个明显的好处,感觉好的文字不用刻意就记住了,感觉不好的文字随手弃之不管。读书既不是工作的要求,更不是生活的必须,到了这境界而自发地读,甚为惬意。

久之,人就变了,知了冷暖饱足,明白是非因果,晓得礼义廉耻,得失取舍间少了计较少了絮叨。走在街上,遇到故人,彼此还是旧时模样,只是我更加在心底喜欢他们,更加喜欢留在我心底的他们的痕迹。

作者简介:刘建斌,四川省作协会员,富顺县作协副主席,《富顺文学》编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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