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渝政区地名有什么文化特色地名高频次用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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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创牛汝辰

至年,重庆市辖区内共设40个区、县(自治县),个乡、镇、街道。乡镇级以上政区合计个。我们统计了年时的政区地名。将年的地名数据与年的地名数据比较。

之所以选取年与年作为比较的对象,是因为年的政区名称还较多地保留了传统的政区和名称,年以降,行政区域调整剧烈,史所罕见,名称变动极大。一是撤并乡镇,乡、镇、街道总量由年时的个调整到年时的个,减少了个行政单位和政区名称,减少幅度为36%。从历史上看,这样的减少幅度是非常巨大非常惊人的。二是乡改称镇,镇改称街道。年,有街道92个,占比不到6%;镇个,占比近43%;乡个,占比超过51%。年的时候,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有街道个,占比超过15%,比年猛增了近10个百分点;有镇个,占比接近57%,比年时剧增了14个百分点;有乡27个,占比近28%,比年猛降了23个百分点。

这种变化是空前巨大的,而且这种调整似乎还没有完全结束。我们考察政区地名的用字情况,没必要考察“乡”“镇”“街道”“县”“区”等政区通名。我们只对专名部门进行考察。为了叙述方便,未作特殊说明时,文中所说“地名”“名称”或“政区地名”“政区名称”等都是指专名,不含通名。

我们将考察重庆市政区地名专名部分的用字特点。由于汉语一个音节就用一个汉字表示,一个汉字基本上就是一个音节。所以,在叙述中有时用“音节”代替“字”,说单音节就是一个字,双音节就是两个字,多音节就是含三个或三个以上汉字,以此类推。为了更好地说明问题,我们在研究中,除作平面的静态描写外,还适当地将历史数据进行分析与对比,作历时的动态分析与比较。动态的历时数据有时更能说明问题。

(一)地名用字统计

关于政区地名用字情况周文德做了详细统计。年,重庆个乡镇级以上地名,总共使用汉字字次。使用了个不同汉字。其中,出现在地名末尾的汉字个不同单字,占使用单个汉字总数的52%,也就是说,超过一半的所用汉字用在了地名末尾。这些地名尾字多数是通名汉字。使用次数最多的5个汉字分别是“龙”“溪”“石”“家”“山”。表3.1所示。

除上述5字外,出现频次较高的字有如下情况。出现频次超过30次的有3个字(汉字后的数字表示出现频次,下同):“大”34次、“桥”32次、“坪”30次;出现频次超过20次不足30次的有13个字:“南”27次、“双”27次、“安”26次、“江”26次、“坝”24次、“河”24次、“平”24次、“城”23次、“新”22次、“口”21次、“三”2l次、“水”21次、“白”20次;超过10次不足20次的有32个字:“兴”19次、“高”17次、“金”16次、“路”l6次、“沙”16次、“阳”16次、“中”l次6、“东”15次、“峰”l5次、“和”14次、“马”14次、“云”14次、“塘”13次、“天”l3次、“子”13次、“长”12次、“太”12次、“土”12次、“永”12次、“风”11次、“黄”11次、“泉”11次、“市”11次、“田”11次、“渡”l0次、“隆”10次、“门”10次、“清”10次、“滩”l0次、“万”10次、“五”10次、“鱼”10次。

(二)地名文化特色

通过对年、年、年三个时间段地名用字情况的统计和比较,我们发现了重庆地名用字的一些特点。1.尚“龙”的“龙乡”文化出现频次最高的汉字是“龙”字,在统计的三个时间段里,“龙”字的使用频率都高居榜首,而且遥遥领先于第二名。年时,“龙”字使用80次,远远超过第二名“溪”字的55次。年,重庆个区、县、乡、镇、街道地名,总共使用汉字字次。“龙”字就占了3.6%。年时是79次,远远超过第二名“溪”字的58次。年是次,也远远超过第二名“石”字的77次。年,所用总字次为字次,“龙”字就占了3.3%。

从这一点我们似乎明白了,为什么重庆的龙在全国那么有名,特别是重庆的铜梁龙,驰名中外。在中国大型集体活动中,我们总能看到铜梁龙的身影,这与重庆人特别喜好龙有着深刻的渊源。重庆铜梁有“龙乡”之称,这是当之无愧的。

有学者认为,龙是古代巴人崇拜的图腾,巴的得名就与“龙”有关。邓少琴甚至认为龙为神化之巴。他说:“蛇在殷世,则以‘龙’称之……像巨口长身之虫,盖即‘巴’字。龙为神化之巴,无可疑焉。”今天,我们从重庆地名用字的事实中,似乎也能印证邓少琴先生的说法。重庆人对“龙”已经不是一种偏好与热爱了,而是一种图腾崇拜了。

2.山、溪、石、坪、坝的地貌特征

从年、年、年三个时间段地名用字情况的统计中可以看到,字频最高的几个字没有什么变化,“山、溪、石、坪、坝”这几个汉字在三个时间段的统计中都居前十位。这几个字恰好反映了重庆的地形地貌特点。山多、溪流多、石头多,坪坝也不少。

3.“桥”字地名

与“桥都”文明带“桥”字地名用字非常多,是人类物质文明建设的地名用字中频率最高的一个,在高频字中,这种现象是少有的。之所以会这样,与重庆的地形特征不无关系。重庆山稠岭复,沟纵涧横,江河流深。出行十分不便,唯一的好办法就是搭建桥梁,以济江河。大江大河建大桥,小溪小涧搭小桥。桥成了人们生产生活中的一部分,是人们交通运输中的重要关节,随处可遇大大小小的桥梁。风格各异,材质有别,宽窄有度,长短随地就形。可能没有哪个地区能有重庆这么多的桥梁了。

重庆有最早的石拱桥、最早的桁架拱桥、最宽大的桥。细读重庆“桥史”,也就是读一部重庆的发展史,桥梁已经和这座城市的发展血脉相连。国际著名桥梁建筑工程大师、美籍华人邓文中先生说,重庆是名副其实的“桥都”,桥梁数量最多、桥型种类最齐全,在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。重庆被誉为“中国桥梁之都”,也就果真名副其实,实归名至了。

据了解,从桥梁数量看,截至年底,重庆建成的公路桥梁就有多座,非公路桥梁就数不胜数。到年5月,重庆的“桥梁总数已超过万座”。一个只有多居民的酉阳县龚滩镇,桥梁众多,各式各样的桥梁成了古镇一道独特的风景线,卷拱桥、平板桥、桥重桥、屋架桥、大桥包小桥。在一条顺岩壁而下的溪流上竟架了18座桥,当地人称“一沟十八桥”。由此可以管窥重庆桥梁之一斑。重庆的桥梁有着悠久的历史,自古以来,人们就在不断地建桥修桥,所以才有那么多的“桥”字地名。

4.姓氏地名多为移民的结果

带“家”字的地名数量众多。年和年的统计,“家”字使用频次排第4位,年时排在第3位。以姓氏命名地名在重庆是一个普遍现象,乡镇以上政区地名以姓氏命名的就有如此之多,而村落、居民点等地名用姓氏命名的就更普遍了。乡、镇、街道地名涉及的姓氏有41个。它们是巴、白、柏、包、保、蔡、陈、邓、丁、董、冯、杠、高、郭、黄、季、姜、李、任、施、石、孙、覃、谭、黄、季、姜、李、任、施、石、孙、覃、谭、陶、田、童、王、吴、肖、谢、熊、徐、余、曾、詹、赵、周。

以家族姓氏命名地名,与明清时期的川渝移民政策有很大明清之际,长期的战乱和严重的自然灾害,对四川和重庆地区造成了灾难性后果人烟稀少,土地荒芜。比如乾隆《富顺县志》卷五载,当时全县“民之存者不一人,若能完其家室者,干万中不一见也,鸡彘绝种已数年。在四川最富饶、人口最密集的成都平原,情况严重到成都所属州县,人烟断绝千里,内冢白骨亦无一存,子遗无可为食,地中掘枯骨而糜之以糊口。巴蜀的绝大部分地区,似乎已成为“无人区”。面对因战乱造成的极度萧条,清王朝为了恢复经济,于顺治十年(年),开始推行鼓励移民入川的政策,主要从今湖北、湖南,以及陕西、江西、广东、广西、福建等地招徕大量移民。在湖广(湖北、湖南)移民中,又以湖北人最多。这就是清代的湖广填四川移民大潮。顺治十三年(年)正式提出招流垦荒,通过行政和财政等手段,动员组织流民回原籍开垦复业,企图以川民而实川户。康熙七年(年),清廷颁行“招垦条例”,以一系列优抚措施吸引各省无地、少地民户或灾民举家入川垦业。在插占为业政策的鼓励下,大量移民来了。

位居川东门户的重庆,自然是外省移民经长江东来的第一站,移民看到重庆是个经商的好地方,河谷地带土地肥沃,灌溉便利,便聚族定居下来。川渝地区许多以家族姓氏命名的地名,就是这种插占为业移民政策下,移民移居地的地名命名方式。移民来到新地方,既不知该处叫什么名字,也不知道别人把这里叫什么名字,于是,大家都以自己的家族来命名所插占之地。这样的地名命名方式是非常自然而普遍的。重庆的家“字地名如此众多,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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